只见红衣男子手袖一挥,一道金色的屏障便出现在整个塔的周围,如同法阵一般。
男子腰间金牌飞到空中变成一道巨大的虚影,只见金光一闪,屏障便消失了。
“南辞,我们进去吧!”说着便带着她人影一晃原地不见了。
帝流觞:“.......”当面抢他的人,这么嚣张的吗?
不过趁着屏障快要聚集的最后一刻,帝流觞瞬间进入。
这妖王殿下此番做事非君子所为!
竟然无时无刻都想尽办法拆散他和辞辞,真的是过分。
进入大门之后,便来到了一个幽暗的环境。
这一楼并不见两人的身影,还不知道那妖王到底带着小崽子去了那一层。
帝流觞瞬间又后悔了。
他比小崽子大,为什么就不能让让小崽子呢?
现在说什么迟了!
可是当他要走的时候,幽暗的空间里面似乎出现了什么不明的物体。
空间里出现了莫名其妙的笑声。
诡异而令人耳朵发麻。
“唉,进来的竟然是一个人类!”
“哈哈哈,这个蠢人类竟然跑到妖界撒野来了!”
“对啊!这下子我们有玩的工具了!”
“还贪玩,一把年纪了,这样美味的人类应该将其魂魄吸干才是最好的!”
“对对对!”
.........
帝流觞:“........”
他现在彻底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妖王果然是不安好心!
为了不让他赶上他们两人的步伐,竟然在这里设置什么幻境?
弄些妖魔鬼怪的东西出来吓人!
为了阻止他的步伐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可恶!
这边帝流觞与塔里镇压的一些邪恶的妖怪做着争斗。
而另一边的慕容南辞已经被晟言带到了第九层之上。
第九层的空间非常的干净,周围是无数书架,放着许多竹简上面系着很多木牌,方便来人查阅。
这里灰尘很厚,似是常年不曾有人来过一般,手指轻轻摸上去就会留下一个清楚的印记。
这里虽亮如白昼,但是封闭严实,外面的阳光不能照进来,顶上是一颗巨大的夜明珠。
“这里便是上古界相关的典籍,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这里倒是变得灰蒙蒙一片!”晟言有些感概的说道。
看着巨大的空间里面众多的书架,入目皆是密密麻麻的木牌,慕容南辞沉默了片刻。
“很久没来,这里变成这样很正常!”看来她要读这个典籍并不容易。
因为首先他们得清理一下这里的灰尘,否则她可能读不下去。
“本尊并不知这里已经变成如此,要不让人过来打扫之后,我们再过来!”晟言提出建议,一双眸子很是认真的凝视着。
慕容南辞摇摇头,“算了,自己来吧!”反正待在那宫殿也是无聊。
看了看晟言,“妖王尊上,你要是觉得脏的话,你可以找个干净的地方坐着,我来就好!”
晟言:“.....不,本尊一起这样速度会更快一点!”想不到刚才的话竟是让少年误会了。
“你不嫌弃?”慕容南辞挑眉,看着这尊贵的妖王就不像是能够忍受这种工作的人。
晟言头摇的很坚定,“怎么会嫌弃?小时候看到父皇帮着母后打扫房间,那时候父皇总是让母后休息他来,如今我又如何看着你忙碌而在一旁歇着,南辞,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是那种一辈子的在一起。”
慕容南辞顶着火辣辣的视线,但是眸色未变,“妖王尊上,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妖,我是人,你不管多少年,容貌依旧如初,而我只是个人,会有生老病死。即使是陪伴,也不过是尊上人生中短暂的片刻而已。再者,南辞对尊上真的没有意思,也希望尊上能早些放弃对南辞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晟言看着面前少年,心里其实已经彻底明白了,可是他是如此的独特。
在他一生之中足以让他留恋半生,他如何能放弃?
男子很是不甘心的说道,“若是担心这个原因不必,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从前没有遇到你我干了很多糊涂账,可是以后不会了!南辞你可以接受我吗?不要把我当做是妖王,我只是一个爱恋得不到回应的普通人而已!”
慕容南辞看着面前的男子,无奈道,“殿下,我并不担心这个!只是你明白吗?我永远不可能会喜欢上你。感情讲究的便是两情相悦,多话我不多说!”
为了转移视线。
慕容南辞只得转移话题,疑惑道“帝流觞他怎么没跟上来?”
晟言本还想说什么,可是当少年最终突出帝流觞三个字的时候,他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口。
如此卑微的求人喜欢他真的不是他,可是他就是那样喜欢对方怎么办?
“他也许是走了吧!”晟言心中对于帝流觞也更加痛恨了。
晟言又问,“你们这是闹别扭了吗?今天看到他似乎不理你!”
慕容南辞正在擦木架的手一顿,“没有!”
晟言注意到了少年短暂的迟疑,心中又有一丝开心。
“你喜欢他吗?”
晟言的问题让慕容南辞有一瞬间忽然思绪涌开了,那些纠结的情绪仿佛一瞬间得到了答案。
是喜欢没错!
这个答案她很确定,以至于才有些迷茫。
也许她当真是有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不清自己的心,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既然是喜欢,那就走下去。
不管是什么矛盾总是可以解决的,为什么她要那么迷茫?
不知道怎么面对帝流觞?
有什么问题说出来,这样他们彼此之间的隔阂才会解开。
不像刚才,他明明想要和她说话却忍着不说,总在别扭。
她知道这原因在于她,因为她还没有给他完整而满意的回答。
所以帝流觞这幼稚鬼真的如同小孩子一般闹着脾气。
真不知道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高冷毒舌的人是谁?
少年忽然笑了起来,莫名其妙却让晟言一颗心坠入谷底。
他压制着自己难受的情绪,调侃道,“莫非是喜欢的!看你如此开心的笑起来应该是一件愉悦的事情吧!”
这一刻他的心中有多么的嫉妒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冲下去一剑杀了帝流觞,可是他不能这样做。
那么暴力嗜血的一面,他喜欢的人不可以看见。
为什么不可以看见?
怕伤害他,怕他厌恶他,怕他怨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