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们看到我这幅打扮,一定会这么问。所以我才特地回来换件衣服再去见爹爹。”放开燕儿道,“别愣着了,还不快去给我找件衣服?”
“是,是!”燕儿这才回过身而来,走到一排柜子前,打开了一个柜门,从一打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中,抽出一件,递到蝶舞手里。
蝶舞也不多问,拿过衣衫走进里屋,便刚换衣衫。
在一旁呆呆看着蝶舞更衣,燕儿发现,三个月不见,小姐的个子又高了些,身材也愈发修长,而凹凸有致。一双**圆晕笔直,****丰盈,臀部饱满,肌肤都如初生的婴儿一般润泽无瑕。最是那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弧度,更使小姐全身都似散发着甜蜜诱人的香气。别说是男人见了,就算她这个女孩子在一旁看了,都血脉喷张的。
看到蝶舞手臂之上,那一点鲜红如血的守宫砂时,燕儿反倒觉得意外。刚才,主意到蝶舞的服饰之时,她便以为,小姐一定与凌天痕有了**之欢。她实在不明白,面对这样的小姐,凌天痕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保得她的完璧之身?
穿好衣衫,蝶舞才发现燕儿一直在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心里害羞,笑啐道:“发什么呆呢?看女孩子更衣,还看得如此如痴如醉?”
燕儿脸一红,低下头道:“小姐,你长得真好看。我要是生成男儿,就好了。”
用手戳了戳燕儿的额头,蝶舞笑道:“生成男儿才不好。我天生就是个祸水,你要是生成男儿身,可就注定要为我伤心一辈子了。你还是庆幸自己生为女孩子吧,”
嘴上说这,蝶舞心中却想起了冷子兴,想起来了冷漠闻,也想起了百里飞云。无心只在花间过,却被花香沾满襟。她本无心招蜂引蝶,却总是在无意间害得别人为她黯然**。
“小姐,身上的毒……”燕儿仍是不放心,支支吾吾又将话题扯了回来。
“那个已经无碍了,你不用担心。快别啰嗦了,帮我帮我梳梳头,我好去见爹爹。”说着,蝶舞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哦,好……”燕儿从一旁拿起梳子,刚要动手为蝶舞梳头,就看到了她鬓边的那只蝴蝶钗,“咦?小姐,这只玉蝴蝶好漂亮啊!在巽飞买的吗?难道,也是凌大人送的?”
蝶舞笑着取下玉钗,拿在手里:“这个,既不是买的,也不是别人送的。这只蝴蝶钗,是我从许多人手里抢来的。”
燕儿听得似懂非懂,一头雾水。便替蝶舞梳妆,边嘟着嘴道:“三个月不见,小姐更会拿人打趣儿了。哼!”
蝶舞故意叹了口气,道:“燕儿,你还记得我为什么去的巽飞吗?”
燕儿点头道:“是听说神器幻妖剑要临世,专门去抢夺神器的。”
“那你说,要是拿到幻妖剑,算不算是从许多人手里抢来的。”
“嗯,”燕儿含糊答应了一句,随后才懂得了蝶舞话中的意思。手一颤,梳子也掉在了地上,“什么!难道,这……这……这是幻妖剑?小姐,你抢夺到神器了?”
蝶舞笑着拾起梳子递回到了燕儿手中:“好了,别大惊小怪的了。要吃惊,等我见过爹爹回来,也不迟。你想听故事,回来我给你慢慢讲。”
燕儿这才回过神儿来,手下加紧,不一会儿,就将蝶舞乌黑如瀑的长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又将一缕秀发轻轻挽起,把“幻妖剑”插在了上面。
蝶舞对着镜子左瞧右看了两眼,对燕儿的手艺十分满意,起身道:“屋子已经够干净了,不用再打扫了。我已经回来了,你也不必再听云红红的命令,好好在屋里休息一下吧。过会儿,我带些吃的回来给你。憔悴成这样,人家还以为是你主子我虐待你了。好了,我走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蝶舞已经出了门外。一个纵跃,到了墙边,再换身已经飘出了围墙。燕儿愣愣看着蝶舞身影消失的围墙,只觉得方才的一切,恍然若梦。若不是梳子上还留着几缕发丝,她真要怀疑,小姐是不是真的回来过。
蝶舞走到府门前,第一眼就看到了门房中的钟坚,快步进门喊了一句:“钟伯伯。”
“小姐!你回来了!怎么也没派人来通知一声?”钟坚看到蝶舞,立刻一脸笑容快步出门。
“我们得到先王驾崩的消息,就一路飞奔回来了。哪里还有时间禀报?爹爹在家吗?”嘴上说着,蝶舞脚下不停,已经进了院子。
钟坚跟在蝶舞身旁道:“老爷昨晚在宫中守夜,从王宫回来,小憩了一会儿,正在小客厅休息。听说,用过晚饭后,还要进宫。”
“好,我知道了。这些日子,我不在府中。辛苦钟伯伯了,这个你拿着,补补身子。”说着,蝶舞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到了钟坚手中。里面装的,是冷漠闻炼制的一些活血养气的普通丹药。只不过,这些普通级别的基本丹药,在一般人手里也都算是稀世之宝了。
“这……谢谢小姐关照。”看着手中的药瓶,钟坚感动得差点便要老泪纵横。三个月来,受到的欺凌也被蝶舞体贴的笑容扫荡得烟消云散。
说话间,两人来到后院穿堂,蝶舞嫣然笑,压低声音道:“钟伯伯,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去见爹爹,不用通报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钟坚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蝶舞往前走又走了两步,只见云涛正在桌子旁,用手支着头休息。刚想进门,却看见云红红一撩帘,从后堂走了出来,手中托着一个茶盘,走到桌前,将茶碗放在桌上,似是要叫醒云涛喝茶。
看到云红红,蝶舞立刻想起了燕儿身上的斑斑伤痕,不禁娥眉微蹙。整理了一下衣衫,不等云红红开口叫云涛,便清脆地高呼了一声:“爹!我回来了!”然后,疾步抢进门去。
云涛听到女儿的声音却是一愣。蝶舞的脚步太过轻盈,以他的功力竟然没有察觉。本来以为女儿一定是摘到了锁玉带,才有如此身法,可抬眼望去,那条银色的锁玉带还好端端系在她腰间。
之前,云涛听人禀报,说女儿夺得了幻妖剑,并施展出冰夷流云为众人疗伤,他犹自有些不信,以为是那些没有夺得幻妖剑的人,为了找回面子,而刻意美化幻妖剑的主人,放出的谣言。这时,他才意识到,女儿的进境远远超过了他的意料。
蝶舞飞扑进云涛怀中,撒娇道:“爹爹!怎么?三个月不见就不认识女儿了?”
“怎么可能不认识?”云涛慈爱一笑,俯身将女儿像抱两三岁的孩童一般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上,“嗯,气色差了些。几天前施展冰夷流云,还没有好好休息,是不是?”
蝶舞微微叹了口气,娇声道:“接到冷叔叔亡故的消息,就披星戴月地赶回来了,哪有时间好好休息?马都累得口吐白沫了。何况是人呢?反正,我不在家惯了,爹爹也想不起我了。人家夺了神器回来,爹爹也不知道夸奖一下。”
云涛笑了笑:“你走了三个月,连一封家书都没捎回来,反而学会恶人先告状了?好,我这就叫人去做些饭菜来给你接风洗尘。”
看到蝶舞不仅没有要死的样子,还活蹦乱跳地在云涛身边撒娇,云红红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狠狠瞪着蝶舞,恨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