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灵笑道:“飞烟,这个你不用担心。以百里大人力量之强大,治政之贤明,不论什么人坐上这圣者的职位,都无法轻易撼动百里大人在巽飞的地位。对自己的哥哥,你还没有信心吗?”
蝶舞也跟着点头安慰道:“清灵姐姐说得没错。何况,凤瑶仙子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你也暂时不用为当不当圣女的事情苦恼了。”
百里飞烟轻轻舒了一口气,似乎想通了什么,展颜笑道:“是了。哥哥那么强悍,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过……他们这些人要抢夺的不仅是圣水神殿圣者的职位,对即将现世的幻妖剑也是虎视眈眈。两位姐姐也要当心了。到时候,我们凭各自的本事夺取幻妖剑,小妹我可不会刻意让着二位姐姐。”
湛清灵脆声笑道:“正好,这幻妖剑对我也极为重要,原也没有拱手让给两位妹妹的意思。”
蝶舞笑而不语。她早已打定主意,就算自己与百里飞烟和湛清灵的关系再要好,也不能将幻妖剑让给她们。自第一次听百里飞云对她说起幻妖剑,她心中便有一丝奇妙的感觉,似乎觉得这幻妖剑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湛清灵突然问道:“飞烟,你知不知道,神器选择主人的标准是什么?难道,是选择最强者作为主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有百里大人那样的高手在场,我们岂不是全无机会了?”
百里飞烟道:“清灵姐姐放心,神器选择主人所看的并不只是力量。虽然我也说不清神器是怎样选择主人的,但我却知道每件神器中都封印着上古的仙灵或者凶兽。由于每种神器中所封印的剑灵不同,他们选择主人的标准也不同。”
“百里大人相符御风刀时,飞烟应该也在场吧?当时的情景是怎样的?”对神器的事情知道的极为有限,湛清灵想要了解些关于神器的消息。
百里飞烟笑了笑说:“哥哥的情形很特别。与其说是哥哥降服了御风刀,不如说是御风刀主动归附将哥哥认作了主人。当时的情形是巽飞过不少王孙贵族共鉴的。其他人想要接近御风刀,都被刀气伤得体无完肤。只有哥哥走进时,御风刀没有做任何反抗,便接受了哥哥滴血认主。”
回到寻香苑后,蝶舞便********专心修炼。白日里与湛清灵一起到白云雪雁各处听课,吃过午饭后,就回到房中专心修炼三系法术。真的静下心来修习法术,日子也便过得快了许多,转眼便又有一个多月过去了。
若狐大多时间都在懒洋洋地卧在创上睡觉。在这一个多月间,又毫无征兆地消失了一次,回来时已经有五条尾巴。蝶舞回想,归纳规律,发现若狐每逢月圆之时,便会消失一次,再次出现时,便长了一条尾巴。如此算来,四个月之后她便可以将九条尾巴长全,成为名副其实的九尾狐。
这一日,蝶舞正在屋中打坐养气,卧在身旁的若狐突然兴奋地跳了起来,兴高采烈地朝房外跑去。蝶舞看到若狐的异常举动未敢诧异,低下头,才发现胸前的无痕刀坠的光芒微微变强。心念一动,一股狂喜涌上心头,一跃下床奔出屋子。果然,看见凌天痕一袭黑袍飞舞,玉树临风般伫立在院子中。
凌天痕身上淡雅的的香气飘来,蝶舞心中挤压了一个多月的思念霎时间爆发出来。心情一阵激荡,她也没来的急去看凌天痕身后站着的灵奇和灵音,疾步纵身,飞身扑入了他的怀中。不知为何,这感觉如此熟识,仿佛她已曾千百次投入他宽阔的胸膛。
凌天痕自然而然地张开双臂将蝶舞搂住,然后才腾出一只手取下了面具,露出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绝美容颜,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略带邪魅的笑容:“离幻妖临世还有十日,现在赶回来倒也不算太晚。是不是,想我了?”
头脑冷静下来之后,蝶舞才看到冷天痕身后的灵奇和灵音。心中一阵大羞,立时满脸飞霞。腹中虽有千言万语,却咬着嘴唇不知从何说起。她实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像寻常的小女孩般,一时失控而导致惊慌害羞。
淡然一笑,冷天痕突然俯身将蝶舞整个抱起来,向屋内走去:“此处不是讲话之所,有什么事情,我们到屋里说吧。”
身子一轻,蝶舞更加手足无措,透过凌天痕的肩膀,望见灵奇和灵音两人的眼睛齐刷刷盯着自己,顿觉得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尤其看到灵音那双略带哀怨的眼睛时,心中突然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歉意,不忍再去看她的眼睛,将头扎进了凌天痕怀里。
说话间,凌天痕已走进了屋子,单袖一挥,“啪”的一声,掩上了房门。只留下院中若狐蹲坐在地上,满眼失望地望着屋门;还有灵奇和灵音愣在当场,面面相觑。
“哈哈哈!”回过神来,灵奇仰天大笑了两声,满脸兴奋的神情,“主上终于准备出手了。这几个月,主上只是一心守着蝶舞姑娘,凡事都为她着想,却连碰都没有碰她。我看了都着急。有这样的美人在侧,居然拖道到现在才动手,真是难为主上了。”
灵音瞪了灵奇一眼,转回一双妙目望着紧闭的房门,闭口不语。
“你……你要做什么?”被凌天痕抱进屋中,一把按在床上,蝶舞一时慌了神儿。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对男女之事毫无经验。见凌天痕压在身上,立刻不知所措。然而,内心深处竟然隐隐飘起了一丝期待。
微微眯眼望着蝶舞如待宰的羔羊般手足无措,凌天痕脸上的笑容带着三分妖娆的邪气:“到了这个时候,你还问这么傻的问题?男人将女人压倒在床上,还能做什么?”说着,他的眼睛已扫向了蝶舞衣裙外的半抹****。
“你……你是圣花神殿的圣者,不能……不能……”蝶舞一阵脸红,后面的话不好意思出口。
“不能怎样?”凌天痕戏谑地望着蝶舞满脸飞霞的样子,似乎觉得颇为有趣。见她脸涨得通红,后面的话仍说不出口,不忍再逗她,起身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轻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做些什么。只可惜,现在我还不能碰你,也不能让任何人碰你。”
恰在此时,屋外传来灵奇的笑声。木质的屋门隔音并不好,蝶舞体内战气强盛,耳力极佳,将灵奇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芳心又是一阵狂跳。咬了咬牙终于低声问道:“天痕,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一个月来,这句话在她脑海中不停盘旋,如今终于说出口,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凌天痕双眉微扬浅笑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想听我亲口说出来?”
被一语说破心事,蝶舞低头侧目,不敢抬头直视凌天痕那双惑人心魄的紫眸。
“既然你一定要听我亲口说出来,我便成全你。”凌天痕伸出二手指,勾住蝶舞的下巴,迫得她双眼直视自己,缓缓道:“蝶儿,我喜欢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都只喜欢你一人。”
胸口猛地一阵,蝶舞险些不能呼吸,整个人都似沉沦在了天痕那双如夜空般的紫眸中。这句话,她明明是第一次听见,却好像在许久之前便听过一般。同样的话语,不同的语气,鲜明地烙印在灵魂深处,却想不起到底在哪里听过。只是,就算无法想起,仍缭绕心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