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老刘指着云歌的鼻子，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小子大半个月没见，怎么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
要知道，之前的云歌可是处处夹着尾巴，面对众人的调侃每次都是怂成一团，别说还嘴，就是抬头看众人一眼都不敢。
十足的窝囊废，胆小鬼。
确实，以前的云歌本体麋鹿，是九龙事务所里面最低等级的存在，自卑的他根本不敢跟这里面的人说话，打招呼。
每次到了显形期的时候，就灰溜溜的来，灰溜溜的走。
“看到了没，当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时候，别人更不会尊重你。”
云歌像是自言自语，没有理会一旁表情跟吃了那啥一样难受的老刘，径直地走到了九龙通灵事务所的大厅。
“你好，帮我挂一下‘显形期观察室’的号，谢谢。”
云歌看着前台挂号处换了一个陌生的年轻面孔，可能是漂亮，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挂几天？”
女孩子抬头看了一眼云歌，正好看见他盯着自己，眼神中不由得浮现出一股子厌恶之色，而在云歌输出自己的注册编号的时候，显示本体为麋鹿，女孩儿的眼中更是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还真不知道，九龙通灵事务所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劣等的本体通灵者存在。
“七天。”
云歌收回心神，瞅了下这个胸牌上写着周允儿的女孩儿，没有多说什么。
以貌取人，她的修行界限注定了在那里，高不了。
“一共7000，你有钱给吗？”
周允儿斜着眼睛睨了一眼云歌，并没有做出申请的动作，甚至直接掏出手机刷起了短视频。
显然，是没有接收云歌打算的。
“我有公干社保卡，可以享受五折，剩下的可以直接在我工资上扣。”
云歌没有去在意周允儿的不屑，淡淡地说道。
这些周允儿可以直接在云歌的注册号后面查到的，但她没有这样做，显然是刚来不久，业务不够熟练。
如果是之前的那个前台，肯定不会这么多事儿，直接就放云歌进去了。
“公干社保卡？”
前台周允儿姣好的面容流露出一个大大的诧异神情：“就你，也是公干人员？”
云歌耸了耸肩，有些不耐烦，道：“如果你业务不熟练，就多动动手，要是你态度不行，我觉得你可以照照镜子，看看镜子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你敢骂我？”
周允儿秀目园瞪地怒视着云歌，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麋鹿竟然敢这么放肆，怒道：“公然辱骂公干人员，你可知该当何罪？”
“吓唬我？”
云歌冷笑一声，道：“按照通灵者公干人员法，公干人员在公众场合互相辱骂对方，则取消双方公干资格。”
“怎么，想跟我‘同归于尽’吗？”
云歌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自己只是一个闲职，这女孩子虽然只是一个前台，但看她这样嚣张的气势，显然是有后台，先到基层来历练的。
通灵事务所里面这样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基层员工，大多数都是背后有人下来镀金的。
因为靠正常的录取方式，没有个三年五载，除非天赋惊人，而且运气极好，不然不可能录取的上。
有个三年五载，也就很难在年轻漂亮了。
“你、你真的是公干人员？”
周允儿的脸色变了变，显然是云歌捏到了她的要害，只见周允儿坐回位子，在数据库里面查了一下云歌的资料。
这不看不知道，一查之下，果然是公干人员！
“呵，就算你是公干人员，可是你没钱了！”
周允儿的脸色由尴尬转为盛气凌人，目光逼人的看着云歌。
“没钱了？”
云歌一愣，道：“什么意思？”
“你的工资卡被冻结了。”
周允儿就电脑上显示的信息指给云歌看，说道：“就算你是公干人员，在工资卡被冻结的情况下，你只能现实支付，那么，你是刷卡呢，还是现金呢？”
话说的得意得意洋洋，周允儿完全不把这条小麋鹿放在眼里。
“我、我没带钱……”
云歌顿时露出窘迫的表情来，早知道就把韩文媛给的那张卡给拿着了，那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尴尬。
当然，这只是想想，就算真的时间倒流了，韩家给的这笔钱，云歌也不会要。
这是一个男人的脸面问题。
“没带钱你跑这儿来？”
周允儿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说道：“你当我们九龙通灵事务所是什么？收容所吗？就算是收容所，也不收一些垃圾跟穷逼！”
“你！”
想不到这个丫头片子的嘴巴竟然这么厉害，云歌一时有些接不上话来。
云歌没有想到自己的工资卡竟然被冻结了，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工资卡一直都是在韩文媛手里，按照韩文媛的性子，不会拿自己的工资卡去做什么非法的事情。
难道说云栖事务所有人在搞我？
云歌是个典型的闲职，每个月的工资也不高，不至于被人惦记上。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的时候，工资卡被冻结了，确实让云歌有些里外为难。
“我服用了固元丹，难道你们想看到我在人类面前显形？”
云歌退了一步，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前台，不知道说些什么，能够让这次的“观察费”可以先赊着。
“哈，那岂不是正好？”
周允儿拿出手机，一条丝袜长腿优雅地搭在另一条上面，说道：“这样你就会被抓回来，关到牢房里，这样还可以免费渡过观察期，你可真有想法，呵呵……”
看着眼前这个周允儿的言行，云歌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子无名火。
如果还是上一世的玄霄大帝的话，怕不是一巴掌把她给摁死了。
想不到长得这么漂亮，嘴巴跟心眼都这么毒！
如果云歌没有记错的话，身为公干人员在特殊情况下，是可以申请先“观察”后缴费的。
显然，周允儿似乎压根都不知道这些。
“把你们的负责人给叫过来！”
云歌直接拍了一下前台的大理石柜台，巨大的声响，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虽然这点大厅的人并不多，但是值班的还有七、八个人，纷纷向云歌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想干吗？”
周允儿看着有些严肃的云歌，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悸，嚷道：“我警告你，你可别胡来，这是九龙通灵事务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信不信我这个按钮按下去，你就会被保安抓走？”
“我说，让你的负责人过来！”
要不是今天耗尽了灵异，又退回了原形消耗了大量体力，云歌真想弄个阵法整整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或许真的如同外面的人所言，漂亮的女人，都带毒。
“咋了咋了，咋咋呼呼的，怎么了？”
可能是云歌的声音太大了，也可能是晚上，通灵事务所这边比较安静，主管王芳踩着高跟鞋穿着刚整理好的职业装就走了出来。
“芳芳姐，这个人没钱还想住咱们的观察室！”
一见主管王芳走了出来，周允儿赶忙站起身来，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来说道。
“怎么，今天的保安都没吃饭吗？”
王芳听着周允儿的告状，拿出手里的对讲机，说了这么一句，同时目光在云歌的身上上下打量。
显然，是把云歌当成闹事儿的人了。
也不知道保安老刘怎么就把这个人给放进来了。
“主管也换了？”
看见这个陌生的主管，云歌一愣，难不成九龙通灵事务所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怎么换了一些我不认识的人？
云歌心中暗自腹诽，还没来得及跟这个新来的主管表明身份，就有四个保安一边整理帽子一边朝着云歌这边奔驰而来。
“芳姐，闹事儿的人在哪呢？”
说话的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毛发浓密的壮汉，本体是一直老虎，体格分外的彪悍，环顾了大厅一眼，目光落在云歌的身上说道：“我到是想看看，是谁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在我们九龙通灵事务所里面闹事情，怕是活腻味了！”
说着，还搓了搓拳头，一副胸大无脑的样子。
“好，你们不就是要钱吗，行，给老子安排一间总统级观察室，再把你们这儿最好最贵的食物给老子送进来！”
眼看这群人围着自己，即将动手，云歌也不恼，从容淡定地说道。
“呦，你还知道总统级观察室呢，你可知道这样的观察室，一天多少钱，是你这种人住得起的吗？”
周允儿双手环抱着放在胸前，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这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厚的脸皮，怎么本体不是猪呢？
“好了，废话别多少了，把他撵走，顺便查一下他的信息，给他添上一笔行为不端、满口大话，让他注册的事务所过来领人。”
王芳袖手一挥，似乎不愿在这儿多做计较，这种没钱过来住观察室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九龙通灵事务所，又不是排名最差的云栖，哪是别人想进就进，想撒泼就能撒泼的。
这个门卫老刘，王芳都想了想法，是不是该换掉了。
“呵，行为不端，满口大话？”
云歌冷哼一声，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紫黑色的卡，拍着桌面问道：“这，够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