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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罡气源源汇聚到顾归海膻中,膻中胀满刺痛几已到达少年承受的极限,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屡次救他性命的神龙雷元,命运无常,福祸相依,难道自己九死一生捡回来的性命最终还是要归还回去吗?就在顾归海感怀命运弄人之时,一道雄浑刚猛的劲力从背后督脉灵台穴传来,从后背直抵胸前任脉膻中。膻中汇集的雷相元气被劲力一。是故他虽有意帮助顾归海但嘴上却不认账,为的就是不让顾归海对他感恩戴德,这是他一贯待人处事的态度。
顾归海虽然不知道樊疯子的这些态度原则,但也知道他言不由衷,嘴上虽硬其实心里却是为了他着想的,就算真的有风险也必定在他的预料之中,万一遭遇险境他也一定会及时相救。
顾归海也不拆穿,顺着他话头拱手说道:“好好好,不叫你恩公便是,那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他虽然是调皮活泼的小孩心性,但是却怎样也不敢直呼自己恩人作“樊疯子”,那是多么的不敬呀,况且知道恩人名号将来感恩图报也方便得多。
“你不知道我么?”樊疯子倒是显得有点错愕,但随即眉笑颜开,哈哈笑道:“甚好甚好,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顾归海眼露疑惑,对樊疯子的一番话颇为不解,樊疯子见状挥手笑道:“相交贵在知心,称呼也不过是个符号而已,你若要叫的话就叫我一声樊大叔吧。”樊疯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的身份往往会给他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顾虑,难得有这样一次纯粹的、不带过往的相识,所以始终不愿以真名相告。
顾归海不明就里,但料想他不愿相告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这样也只能按他说的做,脆生生地叫了一声樊大叔。
这一声樊大叔让樊疯子心中一暖,眼角含笑弯成一道新月“你外根已成,但身体受伤也不轻须得好好静养几天才行。”经他这么一说,顾归海果然感觉周身酸灼痛麻极不好受。
樊疯子扶着顾归海坐下说道:“我先给你处理一下。”说罢,往芥弥囊摸出一盒药膏涂抹在他周身伤处,药膏无色无味涂在身上清凉无比,那股清爽将他全身的伤痛舒缓了不少,只不过取而代之的却是阵阵酥软无力。
“这清风软梦膏虽然疗效不错,但就是对身体有点疏散,难免会酥软乏力。不过感觉倒也如沐春风,懒洋洋的也挺是舒服的。”樊疯子边帮他涂药边解释道。
本来一场天人交战,顾归海的身体已是虚弱透支,现在涂了药更是软绵无力,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趁着这段时间,他倒是好奇地向樊疯子问道:“樊大叔,外根是什么东西?你又是怎样把我飘忽不定的雷相元气凝聚到膻中的?”
“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就是你后面问题的原因。你知道什么是本根吗?”樊疯子的话根本没有回答到顾归海的疑问,反而给他出了一道新的难题。
“我不知道。”
“本根便是肝心脾肺肾五脏,分别能生出木火土金水五相元气,全因元气与五脏同气连枝,所以人才能调动体内元气。不过金木水火土五相元气乃是先天之本,是人人皆有的禀赋。除此之外,其他相性的元气都是后天修炼而成的,因为它们不是生发于人体本身,所以需要在体内有生息聚藏之所,出之有源,归之有宿,方能被主人驱使调用。而这生息聚藏之所就是外根,外根跟丹田气海十分类似,都是作为储存蕴养元气之用,只是外根专门凝聚收纳外相元气而已。若是没有外根凝聚,这些后天之精只能逸散在百骸之中,不仅不能调用,而且还会因无法生息而逐渐消散。”
“可是我本身的炼气功法就不需要丹田涵养元气,为什么用这运气法门我可以驱动自身的元气,却不能运用潜藏在体内的雷相元气呢?”顾归海的问题接踵而来。
“东海龙族的潮息诀的确是有点门道。”樊疯子一语道破顾归海有意隐瞒的炼气功法,让少年不禁面红耳赤,但是樊疯子也并不追究,脸色不改紧接着继续道:“按道理来说若这雷相元气是你自己修炼出来的话,用潮息诀无疑可以将其运用自如,只不过你的情况有点特殊。
“正常修炼外相元气,必先引外界之气入己之身,感应外气阴阳虚实,知其形,了其性,在吞吐收放自然之气同时了解外气的性质、变化,逐渐将其化为己用;外气虽生,然无源无根,非因外界之承不能续也,能够吸纳外气化为己用也算不上是练成了外相元气,毕竟这些外相元气只能通过吸取外界的自然之气才能补充延续,乃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行宫立,外根生,气之生息自足,功夫成矣,外气凝聚促成外根气海,外气在体内有了休养生息之所方能自生自发,化生无穷,只有到外根能不依赖外界独立生发元气之时,外相元气方算有成。”
“但你这一身精深雷相元气是别人灌输给你的,好比是他人所养之兵驻扎在你的地头,虽然是在你这里吃喝拉撒,但完全没有理由要听你的号令,欲要驾驭它们就必须回本溯源,以正纲领。重塑外根是其中关键,外根即立就等于是将它们收编在你的麾下,将军之命岂敢不从?但是你体内的雷相元气太过强大,想要将它们凝聚起来谈何容易,非要有更强大的外气作为引子不可。恰逢风云际会,雷暴将至,所以让你放飞风筝引导天雷入体,以天雷神威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无法还清的。
“这可是人人梦寐以求的福份,你莫要白白糟蹋了,以后记得要勤加修习。用潮息诀修炼也是可以的,不过雷相元气最终记得要收归外根,不然雷相元气散落在经脉之中难免消逸,事倍功半。”樊疯子一反常态苦口婆心地勉励顾归海,或许,在他的心里也对这萍水相逢的少年有着莫名的好感吧。
“是的,我必定不会辜负樊大叔所望。”
“嘿嘿,这倒不是辜不辜负我的问题,你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全凭你自己决定,只要对得住自己,对得住天地良心就可以了,别人怎么说并不重要。只要你以后不要仗着这能力胡作非为,让我背上为虎作伥的骂名陷我于不义就好了,我就很承你的情了。”樊疯子说得语重心长,意思虽是堂皇正直,但言辞却玩笑不恭,不过这才像是樊疯子一贯的风格,让顾归海既感调整过来,正色回答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圣人,但伤天害理的事是绝对不会去做的,请樊大叔放心。”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樊疯子已经将清风软梦膏涂抹完毕,正扶着全身无力的顾归海往回走,在经过那罗衍那的时候,樊疯子挥指射出几道指劲打在他身上解开他的穴道。衍那喉间“咯”地轻呼一声,唰的一下跳将起来,紧张地问道:“兄弟你感觉怎样?没事吧?”尽管刚才他已经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也知道顾归海不但性命无虞,而且还因祸得福习得了强悍的雷相元气,可是目睹了他刚刚的惨状以及现在遍体鳞伤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这样问道。
“不用担心,我好得很呢,只是涂了药提不起力气而已。”归海体会到衍那对他深切的关怀,心中甚是感动。
“这位英雄,刚才错怪了你,那罗衍那在这里向你道歉。非常感谢你救了俺的兄弟。”生性朴实的衍那说毕,向着樊疯子深鞠一躬,以表达自己的歉意和感。
樊疯子一手抓住薛邈的领口,带着他往远处而去,薛邈穴道被封无可奈何地任由樊疯子左右,他手脚不能动,有口不能言,只能睁着一双怒目死盯着樊疯子,双目蕴火勃勃欲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樊疯子恐怕已经死了不止十万次了。
只见樊疯子提着薛邈速度依然不减,一跃数丈,只几个起落已入到树林深处,金蟾唯恐主人有失,呱呱叫着追随而去。还没来得及道别,樊疯子便飘然而去,顾归海对这性格古怪但是面冷心热的邋遢汉子十分不舍,连忙喊道:“等一下,等一下……”
可是樊疯子并没有回头,只听见他豪迈不羁的声音从树林深处传来“你的伤势需要好好静养七天,在这期间不要耍拳弄腿,舟车劳顿,不然到时伤了根基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就此过别了……”樊疯子的声音在空中久久回荡,但是越去越远,过了片刻终究是了消沉下去。
“不要难过了,跟我来吧,你和女娃儿都需要休养一下。”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用想也知是山鬼来了,可是他说顾菲发生了什么事呢?
顾归海回头一看,却见顾菲被山鬼横抱在怀里正昏迷不醒。
“菲菲怎么了?”少年见状着急十分,似乎顾菲的伤势比他自己的还要重十倍不止。
“她没什么事,只是见到你被雷电击倒,吓得晕过去而已。”
山鬼的话让顾归海既是酸苦又是甜蜜,酸苦的是因为自己竟然害得顾菲昏迷过去,甜蜜的是顾菲居然如此关心自己。少年正自在胡思乱想之中,忽又闻山鬼沙哑的声音“但是你的伤势不轻,赶紧到我的住所好好休养一下。”
“没错兄弟,刚才那位英雄也说要你好好休养几天,俺们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吧。对了,这位是?”那罗衍那之前穴道被封一直伏倒在地上,知道方才才得了自由,所以一直没机会询问山鬼的来历。不过衍那身为恰巴拉的战士,可能平常见的兽体多了,所以对这半人半鹿的山鬼并没太多的惊诧。
没等顾归海答话,山鬼已扯着破锣般的声音说道:“我叫鹿桠枝,是个山鬼。”
“原来你叫鹿桠枝,我们先跟他回去吧,在路上我再给你说明这事情的缘由。”顾归海经历了一场苦战身心俱疲,好容易坚持到现在,说话已是有气无力了。
“你先休息一下吧,让我跟他说好了。”鹿桠枝见到顾归海虚弱的样子忍不住出言相劝。
顾归海累到了极点,也不多言只无力的点了一下头。
于是鹿桠枝带着那罗衍那一行四人转入森林之中,森林树木丛生九转八弯,要不是有山鬼带路还真是极易迷失方向。一路上鹿桠枝给那罗衍那复述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虽然衍那已亲眼目睹后面天人交战的惊心动魄,但前面顾归海不畏强敌声张正义的行径更让他荡气回肠。
在林子里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鹿桠枝将他们带到一株巨大的古树前面。这株古树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岁了,虽不高耸但极其宽大,树冠方圆数亩,树干约有七十人合抱,树干上木疙瘩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坑坑洼洼,斑斑驳驳足见沧桑。除了古老宏伟之外,这株古木最大的特点莫过于它风铃一般的叶子,那叶子根部是一粒圆滚滚的淡红紫色圆珠,圆珠下面长着淡粉细长的叶子。叶子浓郁茂盛又轻盈飘渺,根根倒垂下来,像是漫天的飞絮又像是缤纷的飘雪,既似飞流的银瀑又似散落的烟火,梦幻且诗意,眼前的一切仿佛根本不属于凡尘俗世,而只是一个绚丽迷幻的梦境。
“叮铃叮铃叮铃——”清风徐来,叶子轻轻摇曳触碰,发出醉人的旋律,绕梁韵音让人神清气爽,如沐春风,非但没将众人从梦中唤醒反而让他们更加沉溺于这梦幻的声色之中。
古树,飞叶,天籁……
诗情与画意书画在这简单的画卷上,美妙和梦幻镌刻在这悦人的音符里,没有丝毫的做作谄媚,没有丝毫的刻意声张,天造地设本该如此,和谐自然恰到毫巅,这是美,这是梦,这是只应天上有的幻境!
微风渐息,乐章渐止,但还是没有人愿意逃离这如梦似幻的仙境,空灵的余韵不断在他们的脑海里回荡悠扬……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众人才缓缓回过神来,
衍那仿似梦呓一般喃喃说道:“这、这是哪里?太美了,太美了……”
赏心悦目的景致,胜似天籁的旋律,让疲惫不堪的顾归海不知不觉的就陷入了梦乡。
顾菲虽然仍然昏迷不醒,但是紧缩的眉头却舒展了不少,是因为在昏睡中听到了清新脱俗的乐扬吗?
“这是洗心铃槐,”山鬼的声音将梦幻拉回到现实“是我出生和居住的地方。”
“洗心铃槐?好贴切的名字呀。”那罗衍那赏过叶浪声涛,心神为之一清。
“洗心铃槐可以洗涤心灵,荡除魔障。心地纯朴之人在这里看到的是梦幻仙境,虽然会沉醉一时,不过等到醒悟过来的时候则会心旷神怡、精神爽利;而心怀孽障之人看到的将会是自己心中的迷障,心障一日不破将会永远沉沦在环境之中。”
那罗衍那对刚刚亲身经历已深感惊叹,听罢鹿桠枝的话更是啧啧称奇“居然还有这种奇特的功效,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呀。”
“他们两个都昏睡过去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安顿好他们再说吧。”
“好呀,不过俺们要进去哪里呀?”
鹿桠枝笑着说道:“呵呵,你随我来便是了。”红红的大鼻子笑起来一耸一耸十分滑稽可笑。
鹿桠枝走到洗心铃槐之前,单手抱着顾菲,一手按在洗心铃槐树干上面,清幽绿光蓦然从手掌与树干相交之处亮起。洗心铃槐叶铃无风自动,叮铃叮铃的响个不停,虽是急促但仍是一派安宁祥和之声。继然被手掌按压的树干竟然宛如活物一般分裂洞开,卡擦卡擦连声,坑坑洼洼的书干像是凭空张开了一张大嘴,里面绿光幽幽看不真切。
“进来吧,这是我的家。”鹿桠枝说罢便抬腿跨入了幽绿的洞口,绿光摇曳,山鬼已消失在树洞幽光之中。那罗衍那见状也背着顾归海拔腿跟上,纵身没入树洞光华。
卡擦卡擦……待到四人都进入其中,树洞又缓缓合拢起来,最后一缕青光一没而过,洗心铃槐的树干变得完整如初,一丝裂纹也看不出来,若不是亲眼所见定然不会相信这里刚刚张开过一个大小丈许的树洞。
衍那跨入幽光之中,眼前的光景一变,已经来到了树洞里面。
封闭的树洞没有阳光射入可还是十分光亮,也不知道光线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树洞的墙壁和天花上长满了各种奇花异草,琳琅满目芬芳扑鼻。鹿桠枝把手一挥木质的地面徒然拔高生长出两个长形木桩,木桩上绿芽生发,刹那间竟长满了幼嫩的青草。鹿桠枝将顾菲小心翼翼地放在其中一个木桩之上,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张春意盎然的床铺。那罗衍那见状也将顾归海轻轻地放到另一张“床”躺好。
“你先坐一下吧。”鹿桠枝打一个响指,一根藤蔓从穹顶上延伸落到那罗衍那跟前,那藤蔓盘缠纠结,居然迅速地织成了一个球型的座椅。衍那觉得新奇,一屁股便坐了上去,谁知刚坐上去藤椅突然一沉,衍那以为椅子要被他压坏连忙跳将下来,可是藤椅哪有什么损坏?只是悬在空中摇摇晃晃。山鬼见到衍那惊慌失措的窘况也忍不住偷笑了起来。衍那看着摇摇摆摆的藤椅,不放心的又用手拉了几拉,确定藤椅十分结实才安心的坐上去。
鹿桠枝将失而复得的追魂风贴近花草茂密的墙壁,轻诵一段咒语,那追魂风的根须竟然像活生生的章鱼一般缠绕扭摆,根须一碰到墙壁便深深地扎根进去,似乎视坚硬的木质墙壁为无物。安置好追魂风后,鹿桠枝转向另一边的墙壁拔下一株淡黄色的药草,凑到顾菲的鼻下。
“嗯喏——”少女檀口微张吐气若兰,一双杏木缓缓张开。
顾菲一醒来便猛然从床上坐将起来,开口便是着急的问道:“归海哥哥,归海哥哥……”同时眼神慌忙地四处乱转,正在寻找少年的踪影。终于看到少年正躺在旁边的床上,可是他身上伤痕累累,一丝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顾菲心头大乱,一下飞扑到少年的床前,将他抱在怀里,泪眼婆娑地说道:“归海哥哥你不要吓我,你快答应我一下呀,快答应我一下呀归海哥哥……”
“你不用担心,他只是睡着了而已,不过他受了伤要好好休息几天。”山鬼的声音传来,让顾菲的心安定了不少。她抹干眼泪,将顾归海轻轻放下,螓首微垂脸庞泛红红似乎为刚才的失态而羞涩,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有点忧心忡忡,接着问道:“那、那他的伤势严重么?”
这回轮到那罗衍那从藤椅上跳下来说道:“归海的伤势很重……”听到这里顾菲眼眶泛红,泪珠滚滚又快要哭出来了,衍那一看急了连连摆手安慰道:“你先别担心,俺还没说完呢。他虽然伤势颇重但是经高人治疗后已稳定下来了,好好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而且还因祸得福,修成了雷相外根,可以随心所欲的运用雷相元气了。”
顾菲闻言长嘘一口气,但看到顾归海浑身是伤的样子心中仍是十分酸苦,过了半响才回问道:“那个高人是之前在酒馆遇到的那个大叔吗?”
“没错就是他。”
“他现在在哪呀?”
“他已经带着那个恶人走了。虽然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这一次全靠他归海兄弟才能平安无事呀。”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顾菲晕倒之前只记得是樊疯子定下的这危险的比试,后面的事便一无所知了,于是乎衍那和山鬼又将后来的故事跟他说了一遍……
“原来他一开始就是为了帮助我们的呀,还真是多得他相助我们才能逢凶化吉呀。”顾菲了解到后面事态的发展,对樊疯子的感激溢于言表。
“是呀,他也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只可惜不能和他多聚一些日子。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归海兄弟没事,等他的伤好了俺们便一起去上京。”
顾菲闻言转念一想又想到了另一方面的顾虑:“可是归海哥哥要休养七天,‘师武论道’在十天后就要举行了,在这里赶往上京就算日夜兼程也要五六天的光景才能到达,衍那大哥你要参加真武七绝的选拔可是不能迟到的,要不你先动身前往上京,我在这里等归海大哥醒来再过去上京为你加油鼓劲。”
那罗衍那沉吟不语,却是不忍丢下受伤的兄弟独自上路。
宽厚的手掌拍了拍衍那的肩膀,回头望去见是鹿桠枝,只听他说道:“他的伤势不是已经稳定了么,休养几天就好了。而且他拼了性命帮我,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他,这里就交给我们俩,你放心去吧。”
那罗衍那思量再三,终于说道:“这样就拜托你了,俺明天就动身前往上京。”随后目光一转看向顾菲“兄弟的伤势好了,你们再来上京找俺。路上不必太过操劳,归海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我一定会在‘师武论道’上赢到最后等你们过来的。”
顾菲对他也是信心满满,闻言握紧双拳眼神坚定地鼓励他道:“恩,我相信衍那大哥一定可以的,加油!”
洗心铃槐之上,夜色已悄然降临,同一个月亮之下,不知道卧虎藏龙的上京又是怎样一番风景……
(恰巴拉的战士在“师武论道”的擂台上,是否能斩获殊荣勇夺桂冠,敬请期待下一章“京华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