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知道白梅是个好姑娘,每次上门都对她嘘寒问暖,什么活都帮她做,每次有什么好吃的也都会带点来给她和良儿吃,看她对良儿也是真的好,为良儿缝缝补补的,真真是个乖巧的女孩子。
可是她不能拿风家的子嗣来开玩笑,所以她只有狠下心来棒打鸳鸯,可谁她这个儿子,为了那个梅儿对自己大呼小叫的,她什么时候听到过儿子这么大声的和自己说过话,一时间呆楞在原地。
“我已经托陈大婶给你寻找合适的姑娘家,她已经回话了,明天你就去见见人家姑娘,如果可以的话早日成亲。”听说相的是个大家闺秀,贤良淑德,最重要的是她偷偷问过陈大婶,陈大婶说那姑娘很适宜生养。
这才是她最想要的,贤良淑德,不会私自和男子相会,最重要是会生养,好给风家开枝散叶,她这回是铁了心了,如论如何也要成就这双姻缘。
“我不会去见那个什么姑娘,我这辈子就只要梅儿一个,除了她我谁都不会娶的。”他不会辜负梅儿的,不管母亲同不同意,他都要和梅儿在一起,脑海中浮出梅儿的脸,她虽长的不好看,却能给他一种别样的感觉,柔情似水。
每每自己与她在一起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很舒适很温馨,她虽没有美艳绝纶的外表,却总是能给自己意想不到的感觉。
“不见也得见,这事就这么定了。”看着儿子那陶醉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那个女人了,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堂。
若惜看着眼前这应该是几千年前发生的事情,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和母亲争吵的男人,伸手想摸摸他的肩膀,手却穿过他的身体,呆楞楞的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若惜一阵阵失落感涌上心头。
风良低垂着头,怎么办?虽然娘亲这个态度对梅儿不公平,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娘亲,是那个一手把自己带大的人,自己要怎么才能说服她呢?还是去找梅儿看看吧,她最近被母亲甩脸色的事弄的也很不开心的。
“风……”看着这个看似深情的男人满脸痛苦,不知道为什么若惜的心,还是隐隐做痛,联想到以后他对自己做的事,若惜恨不得转身就走,可是想想她是为了风以安和姐姐才来到这里的,如果就这样离开了,那要去哪里找他们呢?
如此想着,转身跟向风良的后面,看他去哪里?也许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这么想着就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越走越是心慌,若惜看着熟悉的景像,这是以前她和风良约会的地方,更让她震惊的是她看到那个穿着白色长群,黑发飘飘的自己,看到风良拥着那个自己,若惜感觉头痛欲裂,她怎么也忘不掉,当年她第一次穿着这条群子,在这里等着心上人。
因为自己的事,她还安慰着心上人不要和他娘亲吵架的,可谁知道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如珠如宝一样的男人,在早上还对着自己温声细语,却在听到自己接下来的话后吓白了脸色,他看自己的眼神,哪里还有之前的爱慕,哪里还有之前的温情。
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若惜很想冲上去告诉那个自己,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的时候不知也许比知更好,可是她做不到,她阻止不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也许真的如月老所说,有些事情真的是天注定的。
果然,当白梅告诉风良自己是只狐狸精的时候,那风良的脸唰的一下变成了惨白色,连连后退数步,差点一个踉跄摔到后面的湖里,还好白梅向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结果他刚站稳就甩开她的手,好像她的手上有什么沾染不得的东西一样。
“你……”瞪着眼前的女人,那防备的眼神,抗拒的目光,无不让这个女人心碎,可他却视若无睹,难怪娘亲不同意,原来娘亲有先见之明啊:“你真的是妖?”看着平常那双勤快的双手,柔弱无骨的。
可是此时伸向自己的分明就是指甲尖尖,还滴着鲜血,本来就平凡的脸此时赫然变的面目可憎,嘴角似乎还有点点血迹,风良吓的是屁滚尿流,哪里还有平时的冷静和沉着啊,尖叫着跑了开支。
看着蹲在原地两眼流泪却发着呆的白梅,若惜很想上去安慰她,把一切都告诉她,可是她现在一定要跟着风良,因为按她记忆中今天晚上就是风良害她差点被烧死的时候,肯定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定要跟过去看个究竟,转身跟着跑远了的风良,若惜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就在快要到风家的时候,若惜突然看见前面一个背影,那不是姐姐么?看她的装扮应该也是以前的姐姐而不是近期的姐姐。
她当初怎么会也在这里?满腹疑问,若惜很想跟上去看个究竟,因为当初是姐姐告诉她最近她要闭关,短时间内是不会出关的,所以她才会出来会情郎的,算了,现在还是不管姐姐了,跟着风良要紧。
眼看着风良进了家门,直接不去了母亲的房间,而风母看着欲言又止的儿子,也是满脸的疑惑:“良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娘亲,你让陈大婶给我相找的是谁家的姑娘啊?”憋了半天,风良还是问了起来,风母一见儿子问起来,以为儿子开窍了,眉开眼笑的告诉儿子,那姑娘家世,人品各方面都很好,她会尽快安排的。
离开了母亲的房间,风良低垂着头回到自己房间,傻坐在登子上,半晌抬起头,眼露痛苦之色,看他的表情,若惜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白梅,毕竟两人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了,他肯定还是舍不得的,可是为什么他会在半夜三更要让人烧死自己呢。
风良决定不多想了,还是听从母亲的安排吧,他怎么可能和一个妖怪在一起呢?唉……想通了这些,似乎心情好了一点,昨晚睡的太晚,今早又起的太早,现在有点累了,上床会一会吧,径直上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