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里,家主司马北的脸阴沉沉地看着手上的情报。半晌,他才郁闷地叹一口气,把手中的情报递给其他人看。
其他人拿着情报,一起凑头来看。看完上面的内容,有的苦笑,有的郁闷,有的破口大骂。
“这情报,会不会有误?”
司马北摇头:“不会,这是从摘星楼流出来的。”
“荒龙镇那边,赶紧派人通知那两个女人,让她们不要再下毒。”
“没办法了,今天荒龙镇举行沙神祭祀,祭祀宴上她们就会想办法向聂飞敬酒。两个人都敬酒,总有一个人会让聂飞喝下毒酒。”
“摘星楼的人真该死,为何不早点把消息透露出来!”有人骂摘星楼。
“该死的是龙家!龙家早知聂飞不惧毒!”
“也许,以前的聂飞不惧毒,不代表现在的聂飞还不惧毒。”
“只能这么期望了。不然,我们的精心策划不过是个笑柄。”
荒龙镇。
居民们都看着台上,竟忘记了要喝免费酒。他们的心在担心沙王,沙王不能死啊!没有沙王,荒龙镇就会变回原来那荒凉、贫苦的小镇。
现在看沙王痛苦的样子,仿佛痛在他们身上,苦在他们心里。
按张领队的说法,酒是掌柜勾兑的。如果毒是他下的,那应该所有的酒都有毒。
有人想到这一点,竟然害怕得手一松,手里的碗掉在地上,喝剩的酒洒一地。
掌柜一付可怜样,在一旁哭喊道:“沙王,真不是我啊。沙王每日的餐食,都是从我客栈送出去的。我若想下毒,何必等到今日。”
聂飞此时跌坐在座位上,歪着头一付无力的样子。他气若游丝,奄奄一息道:“我只喝了两次酒。掌柜,你让她俩每人喝一杯自己的酒。”
掌柜看了看聂飞,又看了看九九姑娘和阿丽雅,站着没有动。
“看我要死了,所以不敢得罪背后害我之人?”聂飞看向张领队:“张领队,天洪老酒是我所创。你用我的酒发财,现在我被毒死也与你送来的酒有关。你若想自证清白,就让这两个女人喝下自己的酒。否则,天洪帮不会放过你!”
张领队看了看聂飞,又看了看掌柜,还看了看九九姑娘与阿丽雅,没有动。
“你是谁?”聂飞看着包老三问。
“我是包老三,我就是荒龙镇人。沙王为荒龙镇带来兴旺,这个女人却要害沙王,我一定要为沙王杀了这个女人!”包老三露出愤怒的神情。
“你既是荒龙镇人,为何随身带着短剑?”聂飞又问。
“不瞒沙王,我经常出外找活干,有时候为商队带路,害怕遇到歹人,所以带着短剑防身。张领队就是知道我是混商路的人,找我了解去陀逻国商路的消息,所以才会来荒龙镇。”
张领队连忙跟着解释:“对对对,包老三说的是真的。在外面包老三还算是有点名气。如果不是遇到包老三,我根本不会想到来荒龙镇。所以毒根本不是我放的,我与此事无关。沙王,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走道行商,不敢得罪人啊。”
下面有人帮包老三解释道:“沙王,不要误会包老三。他的短剑我以前就见过,确实是用来防身的。再说包老三又不会武功,就算会也只是三脚猫功夫,沙王不用担心包老三。”
刚才包老三上来,确实不像有武功的样子。
“包老三,你帮我把这两个女人桌上的酒给这两个女人喝,我要看她俩会不会中毒。不说出背后主使,就让她俩现在就死!”聂飞说道。
“是!”包老三收起短剑,将阿丽雅推倒在地,然后去拿酒。
他直接把酒壶拿过来,一把抓住阿丽雅的下巴,说道:“张嘴!”
阿丽雅张开嘴巴,任由包老三将酒壶里的酒倒入她的嘴里。酒壶里的酒没有毒,毒是她在倒酒后放在酒杯里的,所以她根本不怕。
她现在不能承认自己是下毒之人,就算沙王死了也不能承认。万一荒龙镇有沙王的人,肯定会杀她。她要等司马家的人出面。即使司马家的人出面,她能不暴露也不想暴露。
阿丽雅喝了几口酒,就被呛得咳嗽起来。
包老三把酒壶放回去,又要过去拿九九姑娘桌面上的酒。
九九姑娘说道:“我自己来。”说完要过去拿酒壶。
聂飞道:“不能让她自己倒!”
包老三立即拦下九九姑娘,说道:“沙王说了,不能让你自己倒!”
他拿起酒壶,对九九姑娘说道:“来吧,九九姑娘,张嘴!”
九九姑娘看着包老三,只好张嘴。
她不怕喝酒壶里的酒,因为酒壶里的酒根本没有毒,毒是她倒酒后才下到酒杯里的。她也不想暴露身份,她怕荒龙镇还有像包老三那样的人。她怕沙王的手下,也怕天洪帮的人,她不想死。
只要司马家的人出现,拿走沙王身上的甲衣和魔刀,司马家就会吸引天洪帮的目光,她才能安全地悄悄离开。
酒倒进九九姑娘的嘴里,她喝了几口,最终喝不及被酒呛到。
包老三把酒壶放回桌上,看向聂飞。
聂飞此时已经重新坐好,没有一点痛苦的样子。
“既然她们敢喝下那些酒,证明酒壶里的酒没有毒。”聂飞手在桌面上敲了敲:“你们的样子很惊讶?”
聂飞的手指向阿丽雅:“你的眼神很惊讶,我为什么不再痛苦。”
他的手指又指向九九姑娘:“你的眼神也很震惊,眼看我即将被毒死,怎么突然间又没事了?”
包老三看看阿丽雅,又看看九九姑娘,似乎有所明白道:“沙王你的意思是说,她们两个都下了毒?”
“不对!”包老三震惊地看向聂飞:“沙王,你没事了?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
“你很想我被毒死吗?”聂飞反问。
包老三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沙王真是厉害。”
张领队和掌柜同样用震惊的目光看着聂飞,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聂飞会变得什么事也没有。
“难道说,刚才沙王根本就没有中毒?”张领队不由奇怪道:“沙王,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这只是一场玩笑吗?你喝的酒里根本没有毒?”
掌柜看着聂飞没有说话,他不敢说话,也不知要说什么。
聂飞道:“阿丽雅、九九,你们两人最好把背后主使之人说出来,既然我没死,你们背后的人肯定保不了你们。不要有侥幸心理,我既然中毒不死,就知道你们两人敬的酒里,都有毒!”
聂飞没有说出她俩下的毒,很可能是同一种毒,他想看看两人背后主使是不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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