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世界里没有一丁点的声响,甚至于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听不到除此之外的任何声音,安静的可怕,所谓伸手不见五指恐怕也就如此了,这种无限的漆黑中最是容易一点点击垮人的内心一步步将人送入死途。
这个地方只怕数万、数千亿年来都未成有人来过,不见一丁点光线,但如今,在漆黑中只见有一道影子从高处迅速下坠……
风无忧打了个哈欠眼中睡意朦胧,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却见还是黑乎乎,顿时揉了揉眼睛头一歪居然又要睡过去!如此心大恐怕会吓掉一众人的下巴,难以想象她在这时候竟然还有闲心去睡觉!
“这地方到底有底没底啊……”但这回风无忧只是闭着眼,最终还是没能睡过去却也懒得睁开,只得自己嘀咕着。
最初她选择放手坠入这里,无非是知道自己恐怕是没了生路,那宫陌镜摆明了一副要杀了她替他死去的御隐卫报仇,再逗留在原处也无非让人多看一眼她的狼狈不堪,更别提什么要宫陌镜救自己!他那样子没把风无忧生吞了就不错了。
与其被人宰了再掉下去,还不如自己掉下去……
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但风无忧这个另类偏偏就是固执的认为不同,自己死和被人杀人对她来讲是截然不同的结局,她不允许自己成为敌人对付**的武器,更不允许自己死在敌人的手中。
真是将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精神在身上彻底的发扬光大,她或许可以故意降低姿态妥协,如何再慢慢的寻找机会逃走,可她没那么做。
怎么说呢……
又是她那该死的倔强搞的。
“这样就算还活着,要想爬上去一得几年的时间吧。”看着上方已经完全被黑暗覆盖的地方,那个位置最一开始其实还能看见外界的光线,但现在不能了。
风无忧已经不晓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叹气,闷闷道:“算了吧,可能还没到上边,半路就精疲力竭又掉下去了,又或者半路饿死渴死啥的。”
“真的倒了血霉了,不就参加了个什么狗屁比赛嘛,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么。”
“……”沉默了一会,风无忧歪了下头眼中愤然挥舞了下小拳头,继续嘀咕:“都怪那什么皇帝,你走就走呗,干嘛不把你带来的一堆碍事的家伙一并拉走!还和父亲情同手足,现在已经情同手足到杀你情同手足对象的女儿了,这都什么鬼!”
“没想到兜兜转转了一圈。”
“又这么憋屈的死了,不过也不亏,至少我还在这世上在风家逗留的五年,这和亲眼目睹风家全灭,算不算也是一种另类的幸福呢……”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来,起初还有侥幸心理的风无忧现在真的变得心如死灰,她眼睁睁的感受着自己不断下坠一点点的推算这流逝后的时间。
在数道十分钟时,风无忧眼中已经布满的苦涩。
这种高度,十分钟只能的悬崖她能勉强自保,可超过十分钟的悬崖高度风无忧现在的修为根本找不到!渐渐地,她开始对时间产生的模糊,但她知道已经过的很久,久到让她无语。
再者实在撑不下去了,身体上的伤她在不断下坠的过程中其实速度是极快的,从最初的缓缓变成现在仿佛用火箭发射器推行着的速度,别说疗伤,她连拿药瓶的时间都没有!
恐怕药刚刚拿出来就被这可怕的速度给震飞了出去,所以风无忧只能用睡觉来麻痹自己神经上带来的疼痛。
小腹处火辣辣的感觉让风无忧晓得自己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血液不再流出,可风无忧的脸色却苍白了一片。
整整流了两天两夜的血!
这要再不虚弱,风无忧就真成神了,不对,干脆上天吧。
加之这具身躯本就体弱还有些贫血……咳,简直糟上加糟!不过无所谓了,再如何糟也没她现在糟,本以为她睡一觉醒来人就粉身碎骨了,却没想到居然还在下坠!
特么还没完没了了……
怀中的傻兔在那阵灵力卷起的狂风中因为替风无忧挡住了一次避之不及的伤害而陷入昏迷中,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的迹象,这让风无忧一颗心不免吊了起来。
可尽管如此,她也无能为力。
“算了,还是继续碎觉觉吧……”等了几分钟,风无忧悲愤地两眼一闭只希望这一次自己能睡得更久一点!简直无语透了,谁来告诉她这洞是通向哪了!?
郁闷了一会儿后。
风无忧无奈了微微摇了摇头,双眼缓缓闭上。
殊不知,就在她眼睛合上了后一秒,却见她下方猛地出现一线白光!那道白光只有一根头发丝般纤细甚至亮度也并不怎么高只是微微的发着白光,但在长久的黑暗世界中却十分突显。
借助这一缕难得的光线。
可以看见风无忧如今身上的模样可谓是凄惨无比,血渍染红了裙摆,从小腹开始以下全部被鲜血染成的红色,这一处足以致命的伤却是被一个如同炮灰的士兵所伤。
全程,御隐卫发起的攻击风无忧都凭借自己的绝顶身手一处处躲过,甚至在小腹受伤后紧随而来的一名御隐卫发起的致命一击也被她以燃烧神魂为代价全数硬接下,这么多次危机她都有惊无险的躲过了,没想到却栽在了一个小人物身上,以后谁在同风无忧说什么炮灰无所谓,她一准一个拳头,麻蛋,无所谓?差点死在一个炮灰手里,这特么叫无所谓?!
反正她现在是对被冠以“炮灰”之名的人敬而远之,她还不想被扎成刺猬……
就在风无忧自以为还要度过一个漫长的时间时,与此同时的帝都中那所宫殿里,却也上演着另一出戏。
火凰对这不请自来的感到有些疑惑,但得知对方目的后,一抹妖艳的笑意自她嘴角绽放开来,就连心中的微恼也因来人的目的而消散,姑且对这人的不请自来宽恕一次,谁叫,他们的目标,都是同一个人呢。
真是巧啊。
原来那个家伙也感到了不满,是因为自私还是自利又或者是忌惮,这些火凰都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些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的话题,她如今只对一件事情感兴趣。
“很荣幸,能再次与你们合作。”火凰轻缓的声音明亮悦耳,像是带着奇特的韵律般极其容易安抚人心并且让人升不起急躁的情绪,她抬起头微磕着双眸中潜藏着一丝笑意,能让她说出很荣幸这三个字的人,足够说明对方的分量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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