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光华夺目的翩翩公子一到怡风馆便引起了大半目光。
满脸谄笑的老板很快便贴上前来,但又被三人气场逼迫停在三尺开外。
“三位爷喜什么样儿的?我这怡风馆头牌小倌儿风芷那可是真真极色,个个都是肤若凝脂,身怀技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三位爷……”老板滔滔不绝地向东方南三人推荐着馆内的各色小倌,大约是许久不来贵客,此时看到了金主,定是不会放手的。
听闻老板介绍,东方南心绪有点激动,丢了一叶金子给她:“把你刚刚说的极品次品都叫上,给我最高配置的上房。”心思一激动,就有点语无伦次了。
虽然觉得这位石青衣色的少年话语奇怪,但这叶金子够老板把他们供到天山了,接了那片金叶子,笑得看不见眉眼:“得嘞,三位公子,云竹间请!”
言毕一个小厮上前引路,三人起步跟上。
看到东方南满脸难以抑制的激动,齐连易有些不满,撇着嘴道:“女人就是女人,可别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何来女人,小爷我今日花了大价钱,不尽兴怎地行?”东方南挑眉摇扇,长唇魅惑,好不风流。说罢转头看向卜自之:“自之也要尽兴,别让我那金子打水漂儿!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自然。”卜自之面色安然自若,隐隐有悦色,若不是知道卜自之并无龙阳之好,齐连易几乎也要相信卜自之也很是期待!
齐连易连连摆头,扶额叹气,女人头发长,果然见识短,而这女人头发尤其长!
进了云竹间,里面红绸软帐,软榻锦缎丝绸铺满,浓郁的迷迭香飘散弥漫,而最抓人眼球的便是或坐或立,风姿旖旎,眼波流转胜似美人的美男们!
卜自之停在门外盯着“云竹间”,面有痛色,定是觉得这个名字玷污了竹,而他又偏偏是个嗜竹如命之人。
齐连易看出了卜自之的心思,讥笑朗声道:“你爱财如命,虽医术尚可,这竹子你怕也是配不上。”
卜自之这位神医,虽千金也难请得动,但多为权贵医病的名声倒是无人不知。
“时到今日你还为付给我的那匹汗血宝马耿耿于怀,要知道若不是看在小南的面子,齐王爷即算是病入膏肓、即算是给我万金,我都不会多看一眼的。既然我劳心劳力帮齐王爷医治了,一匹马给我又算得了什么,难道在你心中齐王爷的命不及你那匹马?”转身看向齐连易气急的脸,卜自之坦荡自若说得毫不脸红。
齐连易和卜自之在门口两相讥笑之时东方南早就在房内拉着一个个美男的手,笑眯眯地嘘寒问暖,很是自在享受。
看到东方南的极度谄媚,不知此刻是把自己当成男子还是女子在享受,齐连易心中作恶。心中生着闷气,坐在艳丽招摇的软椅中,吃着葡萄,挥开两个意欲附上前来的美男。
而卜自之则安然坐在桌面,喝着花茶,一句一句答着两个男子的问话,偶尔也自己问上一两句。
把满屋子的美男子们都抚手问候一个遍后,东方南对齐连易和卜自之笑道:“你们可有看上的?”
齐连易冷哼一声,转头不看她。
东方南拉下脸道:“今日出来散心,你要再是这个态度趁早滚蛋。”
齐连易不满嘟哝一声,低沉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卜自之放下茶,指向身边二人坦然道:“这两个很对我口。”
“面对这么多美人,还是卜兄捧场。”东方南化出一个魅笑,收起纸扇,随意指向几个人:“小爷决定玩儿点儿有意思的,不过人太多了,你你还有你二人留下,其余的人在外间吹弹打奏就行。”